云酱

【福华】慰藉 （原著向）

*前方高甜预警
*原著福华也可以很甜！
*作者脑洞清奇，文风有毒，入坑需谨慎




01（Holmes）

那大概是四月份的中旬，伦敦一如既往的坏天气，大概比平时还要坏一点，我一个人在家中处理那些恼人的剪报——那些穷凶极恶，罪大恶极的罪犯们的事件。

那时已经临近午夜，我吃惊地发现我的朋友居然在这个时间还没有回家，华生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，但他从来没有晚过午夜回来。

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，我开始有些坐立不安，虽然最近不是犯罪的旺季，但难说会不会有人因为我的原因找上我忠诚的朋友。于是我带上左轮手枪，打算到他诊所去找他。

幸好在我刚出门的时候，便听到了马车车轮的响声，随后便是华生跌跌撞撞走下来的身影，他的大衣贴在身上，还在向下滴水。

该死的，他浑身都湿了。

我急走两步走上前，刚好扶住了他，他差点摔了一跤，他抬头看我，眼睛空洞的不可思议，他缓了很久才看清我，然后露出了一个平常的笑容。

“嘿，福尔摩斯，晚上好……”他喘着气说，“现在几点了，你怎么还没睡觉？你的作息时间也太不规范了。”我的朋友皱起了眉头，依然记得他身为医生的职责。

“我亲爱的华生，我认为，在关心我之前，你应该先把自己弄干。”我没好气地回答，接着将他扶进了屋。

我承认，我非常想知道他在今天晚上经历了什么，但哪怕是我也知道，这并不是问问题的最好时机。

我们的房东太太这周去探望她的亲戚，于是我们不得不自己将炉子生起来，华生先去洗澡，而我坐在扶手椅上，试图推断出他今天晚上的经历。

直到我听见浴室的响声和我朋友压抑的呻吟。

“该死的……华生你怎么了！”我冲进浴室，看见华生倒在地上，谢天谢地，他已经穿戴整齐了，我把他扶起来，试图让他清醒。

“华生，华生，醒醒。”我仓促间碰到了他的额头，是滚烫的，显而易见，淋雨，又受到重大打击，引起了高烧。

这很容易推断，但我偏偏就忽略了这个可能，我的心上涌上一层愧疚，是我太忽略对好友的观察，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实都没推理出来。

我将他扶到床上，又加了一层毯子，寄希望于他的感冒能在舒舒服服睡一觉之后好起来。

思考了一会儿，我将剪报拿到他的房间里，决定在后半夜里一直守着他。

感谢上帝我这么做了。

没过多久，华生发出痛苦的呻吟，蜷缩了起来，他的额头上滚下了大滴的汗珠，嘴里喃喃着我听不懂的话。

我可怜的朋友，被梦魇困住了。

我只能握住他的手，一直安抚他说：“华生，没事的，我在，我在。”

又过了一会儿，他突然高声喊起了我的名字。

“福尔摩斯！福尔摩斯！”他居然哽咽了，他小声喃喃：“不要死，不要死……”

我的心里一下五味杂陈，我知道我连续三年的失踪对他打击很大，却从未想过会成为他难以摆脱的梦魇，我伏下身子抱住了他，心里充满了对这个我有幸称为朋友的人的愧疚。

“没事的，我在，我在。”


02.（Watson）

我挣扎着清醒过来，心中仍残有一夜噩梦留下的恐惧，我咳嗽了两声，感觉头近千斤重。

下一秒，我的头被一只大手扶住，慢慢地靠回枕头上，我笑了一下，看见我睿智的朋友焦虑的表情。

“天哪，福尔摩斯，我没事。”我说，感觉嗓子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。

“唔，医生的明鉴，对吧？”我的朋友讽刺地说，但我从他明亮的眼睛里看出他不错的好心情。

“哈哈……”我干笑了两声，“我想我们今天早上应该没有案子？”

“事实上，我们有。”福尔摩斯说，“不过我推掉了。”

我大吃了一惊，慌忙抬头去看，我的朋友低着头，露出泛红的耳尖，“毕竟，你比案子更重要嘛……”他小声说。

很难用语言形容我是什么心情，在福尔摩斯难得一遇的坦诚上，我也慌了手脚，我们俩面红耳赤地对视着，直到我看见他的剪报。

“所以说，福尔摩斯，你不会一夜没睡吧？”

福尔摩斯愣愣地点了点头。然后才回过神一般摇头，“不，我睡了。”

凭我对福尔摩斯的了解，他这个“睡了”的水份大概超过了半个大西洋，我叹了一口气，对着我的朋友说。

“去睡觉，快点。”

福尔摩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，他锐利的眼睛扫过我的脸，“你让我放你这样然后去睡觉？”他辛辣的反问。

我们俩僵持不下，然后我掀开了被子的一角。

“那这样好了，我们俩一起睡。”

我的朋友一瞬间露出了一种极端不可思议的表情，然后我才想起来夏洛克福尔摩斯讨厌一切形式的肢体接触。

我有点不知所措，问他：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……”

“不，我的华生。”他打断我，冲我眨了眨眼睛，“事实上，我相当愿意。”

———end